《腹黑王爺的小心機暴露了》章節試讀:
京城,郊外,小樹林。「啊,啊,……啊……「痛苦的聲音響徹雲霄。尖利的慘叫讓不少在外面站崗的士兵們腿腳打哆嗦。馬車內,孤男寡女,沒有想像中的和諧。嬌艷多姿的女子此刻在地上扭動,滿臉血腥,身上紅疹遍布,癢意難忍,尖銳修長的指甲已抓滿血水膚脂,留下條條血印。面對這樣的場景,不遠處坐着的男子沒有一絲皺眉,而是閑雲野鶴般的飲茶下棋。一襲黑色雲錦外袍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,隨意的斜卧在軟榻上,整個人顯得很是慵懶。紫金冠高高豎起,渾身透露出冷漠又疏離的氣質。「王爺,東西都準備好了。」風貳着包裹走近馬車,「據可靠線人說,這位姜小姐溫柔賢淑,治家有方,英武侯平日里與妾室廝混,府內上下都是她說了算。」顧之瑾抬眼,俊美的臉上噙着一抹看透一切的笑,聲音冷冽,猶如千年寒冰,「可靠?有多可靠?」風貳心領神會,「屬下知錯。」沒有絕對的可靠,只有無盡的利用。畢竟人心從來都不可靠。「自領二十刑鞭。」顧之瑾兩指夾着一粒棋子,按在棋局正中間,不冷不熱道。……一個時辰後。女子生息全無,倒在地上,模樣已經與街邊的乞丐……無法比擬了。顧之瑾換下普通藍色布衣,走下馬車,嘆了口氣,感慨萬分,「一個時辰太短了些。」風壹雙手抱拳,卑躬屈膝,「王爺,虞世子說這只是試用,若是藥效過猛,散發在空中,恐對施毒者不利。」一片安靜,只聽見風起塵飛的細碎磨砂聲。昨夜朝中某官員勾結倚紅樓,藉著晚宴的紅燭,舞姬在表演劍舞的一剎那,突然轉身,銳利的刀鋒直逼顧之瑾,目的就是要殺了他!至於幕後指使,只能說這位舞姬重情重義,直到剛剛痛苦死去,都沒有透露出半個字。對於這種刺殺,顧之瑾早已經習以為常,如果是往常,直接當做肥料扔進狼窩,可是這一次觸犯了他的底線。他內心的那抹柔軟。「王爺,表小姐仍昏迷不醒,齊先生說要是沒有解藥,最多半年。」聽到這話,顧之瑾表面上雲淡風輕,實際上已是風起雲湧。侍衛口中的表小姐,閨名許沉央,體弱多病,是顧之瑾姨母家的獨女,家住靈山。五年前遭遇山匪下山,除了當時許氏父母把女兒藏在了密室里,由於許沉央年紀小,拜託奶娘照顧。到最後,許家上下五十口,唯有許沉央和奶娘存活。但在前往京城的路上,又遇上強盜,奶娘為了保護許沉央而死。「所以說,不管是山匪作亂,還是強盜殺人,都只是許沉央的一面之詞?」姜酒放在茶碗,略加思考後說道。曉梅點頭,端出新沏的茶,「正是如此,奴婢查到凡是見過、聽過當年之事的人不是瘋了,就是傻了,總之就是死無對證。」「我還好好的?」綠竹指了指自己,指了指曉梅,收回準備指向小姐的手,在空中旋轉一個弧度後轉向後腦勺,嘿嘿傻笑道。姜酒笑笑,意味深長道,「她的手可沒那麼長。」「那萬一許沉央真的這麼慘呢?」同是女子,綠竹有些同情。「過程如何,與我們無關。」姜酒站起,向著外面的陰雨綿綿,低沉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,冷若冰霜的眼神絲毫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溫暖,好似身旁的一切都與她無關,「對於我而言,只是制約顧之瑾的棋子。」「是要把她綁來?」綠竹語出驚人。還未等到姜酒開口,就被即將來稟報的侍女打斷了。「大小姐,趙側夫人在侯爺的書齋亂砸一通,侯爺氣得不行,請大小姐過去看看。」侍女忐忑不安。姜酒轉而柔聲道,「怎麼會這樣?走吧。」還沒到書房,就聽見哭喊聲和責罵聲,充斥着整個院子。下人顫顫驚驚,俯首站在一旁,不敢發聲。見到姜酒,各個如釋重負,「大小姐。」姜酒抬腳踏過門檻,「爹,側夫人,這是怎麼了?」滿地的碎花瓶,裏面的泥土灑出,扔在角落裡的書信,桌椅也都挪了位,一看就是遭遇了一場暴風式爭吵。英武侯在一旁的四角坐墩上,腦額青筋暴起,右手食指鮮血外溢。「父親,您的手?」姜酒走近,立馬拿出帕子包裹住,擔心的神情令英武侯動容。還是女兒好,那些女人什麼都不懂,除了吵鬧,就是吵鬧。每次納妾還要一番周旋,要不是有阿酒,自己哪裡有這麼多美人挑選。「阿酒啊,趙氏不允許你的弟弟進府啊。」英武侯反手握住姜酒,指着趙側夫人,憤懣不已。趙側夫人起身,「侯爺,你說這話可是虧心的,你後院里的那些女人妾身哪次阻攔過,次次用心操辦,生怕丟了英武侯府的臉面。可是府里的孩子們都是進府之後出生的,自然是沒什麼問題,那女人的孩子還不知道是不是侯爺您的親骨肉,妾身也是為了侯爺着想,別到後來替別人做了嫁衣。」英武侯拍案叫起,「住口,你作為女子,為何為難另一個女子?蘭兒溫柔賢惠,為了本侯的面子,甘願做個外室,不想竟然被你發現了,還讓人把她和孩子暴打一頓,凡事不禍及子女,這個道理都不懂?實在不願也不要緊,有的是人明白側夫人應該說什麼,不應該說什麼?」姜酒站在身後聽到這番話,倒是嫌棄萬分。不禍及子女?呵,不知是誰為了一己私慾殺害了母皇的長女,她那文武雙全的皇太女,要不是大姐姐掉落山崖而死,東幽國也不會滅亡!「侯爺,你竟然為了一個外室要奪妾身的側夫人之位?」趙側夫人大驚失色。「側夫人而已!本侯乃是一家之主,本侯讓你們幹什麼你們就幹什麼!不就是娶妾嗎?本侯就算是娶上百個,你們也管不着!哼!」說完甩袖而走。姜酒背對着,維持單腿借近地面的姿勢,手上死死攥着帶血的帕子,眼神凌厲,似有無數毒箭。以前那個萎縮在母皇身下的父親,如今膽子漲了許多。上百個?就他的身體,撐得住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