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去秋來,轉瞬即逝,一晃眼已經過去了七年
七年間發生了很多事情
白止在晉元年189年高中狀元,在殿試時,懸掛腰間的半塊雙魚玉佩被晉王看見,殿試之後於晉王在御書房密談三個時辰。
原來白無極是當朝皇帝晉王的胞弟,三十四年前失蹤,而雙魚玉佩是每個皇室嫡子孫出生時就佩戴的。
晉王想要恢復白無極的身份,讓白無極拒絕了,晉王也沒有強求,只對外稱,白無極乃是恩人之後,賞黃金百兩,宅邸一座,良田百畝,僕人五十,旺鋪十間。
白止七年時間,一直想辦法找白朮與那些孩子,可總是在關鍵時候就斷了線索。
這天,是七月初七乞巧節,下朝之後,晉王照例宣了白止御書房談話
「白止啊,寡人這幾年每每要給你賜婚你都百般推辭,如今你也有28了,別家男兒像你這般大時,孩子都一打了,這次你姑母開辦賞花宴,你可不能不去!」
看白止想要開口拒絕
晉王臉色一沉,「這是聖旨」
白止無奈道:「臣,遵旨。」
「白大人如今剛剛二十八已是三品大理寺卿,再過幾年,哪還有我們這些老傢伙的事!」
「王大人,你這話可莫要再說,你沒見王上有多信任白大人,每次下朝之後都要留他多說幾句,天子近臣不好開罪呀!」
白止回到府中,脫下官服,身邊有兩個護衛,一個是晉王的死士,名叫難一,跟在白止身邊保護他的安危,另一個名叫方圓,人如其名,圓圓滾滾的很是憨厚的樣子,主要負責白止的衣食起居。
方圓想着一柜子的粗布麻衣,竟找不出一件可以外出做客的衣服,不禁給難一抱怨道:「大人又不是沒有銀子,王上賞賜的鋪面月月進着銀子,怎麼就不買幾件好衣服呢,不說買百兩銀子一匹的,最起碼也得買三十兩一匹的吧,大人怎麼
話未說完,只聽見難一咳咳兩聲。
「怎麼了,病了,一會兒給你扎兩針。」
難一嘆了一口氣,看向地上的螞蟻,不再搭理方圓。
「哎,怎麼的,難一,你什麼毛病,地上有什麼好看的?哎呦!誰打老..」
「嗯~」
轉過身的方圓把嘴裏的子硬咽了下去,嘿嘿笑道:「師傅,您老怎麼來了?喝茶不?徒兒給您老倒去!」
來人鶴髮童顏,是方圓的師傅,也是皇城裡有名的聖手,方九淵,近幾年全靠方九淵給白止調理身體。
「別廢話」看着自己徒弟的諂媚樣,方九淵氣的鬍子一抖一抖的「白止呢?趕緊的,施完針還有事呢!」
「方聖手,請進。」屋內傳出白止的聲音。
「哼」方九淵瞪了嬉皮笑臉的方圓一眼推門而入。
看着師傅進屋後,方圓慌忙關上了屋門。看着一邊看熱鬧的難一,惱怒之下,顧不上身高不及,蹦起來勒着難一的脖子怒道:「是不是兄弟,啊,是不是,看見師傅來了竟然不提醒我,害我被打還被罵,啊,我勒死你。」
難一隻用一隻手就輕而易舉的把背上的方圓拎了下來。
難一身高1米九,重200斤,一身武力值爆表。
方圓一米六,100斤,妥妥的細狗
「啊啊啊,難一,放我下來,士可殺不可辱。」
方圓被難一拎狗崽子似的拎在半空,憤怒之情溢於言表。
「小方子,你倒打一耙的本領愈加嫻熟了,我明明咳嗽提醒你了,你自己笨還怪我,難道讓我大喊:閉嘴,別說了,你師傅來了?」
方九淵進屋後,白止已經裸露着上半身趴在床上了。
白止笑着對方九淵說:「麻煩聖手了!」
之後便拿出軟木咬着。
一炷香後,方九淵才停下來。
只見白止白皙的背上扎滿了金針 。
方九淵拿出一把匕首,在腰眼處划下去,瞬間血液便噴涌而出。
起先是黑色的血液,約十息左右,血液顏色變成鮮紅色。
方九淵放下心來,又過了一會兒,方為他包紮止血。
「如今你的胎毒已經徹底解了,老夫也能交差了。」方九淵收拾好藥箱,將金針收起。「方圓,進來,服侍你主子穿衣」
方圓聞聲端水而來,先把白止嘴裏的軟木取下,上面布滿了齒痕。
接着慢慢扶起白止,儘管方圓如此小心,仍難免碰到身上的傷口。
看着白止忍着不出聲,方圓只好加快速度給白止穿好裡衣,正當為難穿什麼外衫時,難一手持托盤進來了。
「這是王上派吳總管送來的,讓今日穿着去公主府。」
方圓看托盤上月牙白的華服,因七年間從未見白止穿白衣,故有些拿不準白止穿不穿這衣服,不由轉頭看向白止。
「既是王上送來的,那就穿吧!」
方圓這才笑着接下來,服侍白止穿上。
白止三人到達公主府時,人已經差不多都來到了。
「公主殿下,白大人來了。」公主府總管太監蘇文山來到正廳通報。
公主是晉王的胞妹,白止父親白無極丟失三年後出生,晉國唯一的公主,出生即賜封號樂安。
樂安公主今年42歲,面容白皙,慈眉善目,雖然42歲了,但看着像三十歲一樣。
樂安公主從小便被先王先王后寵着長大,18歲時嫁給當時的新科狀元,兩人恩愛非常,可惜好景不長,三年後駙馬就英年早逝了。
樂安公主險些隨附馬一起去了,是晉王日日來與公主談心,開解她,再加上公主之女鄭佳音鄭郡主剛滿周歲,公主這才撐下來。
晉國國君可有一後,二妃,四貴人,八才人,十二美人。
晉國公主可有一駙馬,三郎君。
郡主可有一郡馬,一郎君。
樂安公主在駙馬死後十年封了一位長相肖似駙馬的郎君。
「白大人來了!」樂安公主高興道:「諸位夫人先喝茶,容本宮去迎迎白大人。」
說完,便留下一群夫人小姐,獨自帶着丫鬟和蘇總管前去相迎。
「下官參見樂安公主,公主萬福金安。」
「你這孩子,都說了,讓你喊我姑母,怎這麼見外!」樂安公主攔住白止的行禮,佯怒道。
「姑母。」白止順從的叫了聲。
「乖,走,姑母新得了個暖玉,知你身子不好,特意留着給你。」
樂安公主牽着白止的手樂呵呵的說著話。